1929年,是容肇祖在民俗学和民间文艺学史上最活跃的一年。他除继续《民俗》的主编以外,还积极参加民俗学会的各项工作。同年8月,出版了《迷信与传记》一书。由于他工作努力,成绩显著,因此被学人们推选为中山大学民俗学会的主席。他曾拟出了具体的活动计划,并向校方请求拨出资金编辑出版民俗学丛书。《民俗物品展览室》物品的搜集,这些物品曾在西湖博览会展出。正是在容肇祖和其它民俗学爱好者的共同努力下,才使中山大学民俗学会的工作出现了兴盛局面,并成为当时全国民俗学和民间文艺学研究的大本营。
1930年秋,容肇祖离开中山大学,受聘到岭南大学任国文副教授。在这以后的二年里,他除登台授课以外,继续从事民俗学和民间文艺学的研究,先后发表了《祝英台故事集序》、《田章故事考补》、《山海经研究的进展》、《冢志跋》、《冯梦龙生平及其著作》等十多篇文章。1932年秋,岭南大学因经费出现困难,容肇祖重新回到了中山大学,初在国文系,因反对读经的复古课程,改在历史系任教。1933年1月,容肇祖受国学研究所主任朱希祖之推,再次担任了中山大学民俗学会主席,并积极从事《民俗》周刊的复刊准备工作〈1930年4月《民俗》周刊因故停刊〉,同年3月,《民俗》周刊复刊,容肇祖继续出任编辑,并为复刊号写了《卷头语》、《民俗学参考书报介绍》等文,然而,好景不长,中山大学停聘,后回岭南大学国文系任教,周刊复刊后,只出了十三期,又于6月被迫停刊,在此以后,他虽然也写了一点研究民俗学租民间文艺学的文章,但其重点转向了古代文学史和哲学史的研究。
1934年,容肇祖受聘到北京辅仁大学,兼任北京大学哲学系讲师,从1934年秋到1937年夏,容肇祖在从事活动的同时,又积极推行学术研究,先后修改出版了《中国文学史大纲》〈朴柱1935年出版〉、《魏晋的自然主义》(商务印书馆1935年出版)、《韩非子考证》〈商务业印书馆1936年出版〉、《李卓吾评传》〈商务印书馆1936年出版〉等多种学术论文专著。此外,还发表了《月令的来源考》〈1935年〉《何心隐及其思想》、《吕留良及其思想》、《辅仁学德》等二十余篇论文。
抗日战争爆发以后,容肇祖和北大的爱国师生们一起,离开北方,辗转南下。他先在南岳逗留了数月,然后又到云南昆明,入西南联合大学任教。从1937年底到1940年夏,他除了在艰难的条件下坚持授课外,还逐渐关心起国内的政治思想斗争来。他一方面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抗日救国活动,一方面也对蒋介石消极抗日的政策,表示了自己的愤懑。1940年暑假,他修改完成了《明代思想史》(开明书店1941年出版〉。
1940年秋,容肇祖送其妻赴香港就医,随入岭南大学国文系任教〈广州沦陷后,岭南大学迁往香港〉。1942年1月日寇侵占香港后,他即率家眷返回大陆,并几经周折,来到非沦陷区乐昌县坪石镇,第三次入中山大学执教,过着十分贫困的生活,1944年冬,日寇自湖南窜犯坪石后,容肇祖两次被日本兵拉作挑夫,但他都冒死而脱逃。以后,他便陷入了避寇逃难的奔波之中。
抗日战争胜利后,容肇祖随中山大学迁回广州。在从事教学和学术研究活动的同时,又积极参加了进步师生组织的“反迫害、争自由"的斗争,并带头在“人权保障大同盟"上签名以后,又写诗并汇款到香港《华商报》〈中共主办〉编辑部,对该报不怕威胁,如实报道国内群众斗争情况的举动,表示声援和支持。容肇祖的这些进步活动,引起了反动当局的不满,1943年秋,容肇祖在秘密得知当局对他加以迫害的消息后,不得不匆匆离开广州,取道香港然后北上。
1946年秋,容肇祖受聘担任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,并出版了《先秦法家》一书〈成都交通书局〉。在北平,他目睹耳闻国民党官员们的种种腐败劣迹,进而加深了对国民党反动政府的认识。1947年至1948年,北平市人民掀起了反饥饿、反迫害、反内战的爱国运动,容肇祖和进步的师生们一道,也积极参加了这些活动。他们联合起来,保卫祖国的文化古都,呼吁傅作义将军起义,为迎接北平和平解放,做了许多力所能及的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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